江苏宜兴人,国家一级演员,著名二胡演奏家。1945年11月出生,1969年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先后在中国艺术团、上海乐团、上海艺术团、上海民族乐团担任二胡独奏演员,现任中国音乐家协会副主席。曾获第四届“上海之春”中国二胡比赛中获一等奖、上海文学艺术奖、第十二届“上海之春”创作二等奖、首届中国“金唱片”奖、宝钢高雅艺术奖、“全国优秀文艺工作者”称号。系第四届全国人大代表,第五、六、七、八、九、十届全国政协委员。
1945年生于江苏省,8岁开始学习二胡,12岁考入上海音乐学院附中,后来跳级升入上海音乐学院本科民乐系,毕业后在北京等地得到刘明源、蓝玉崧等先生悉心指导。曾先后在上海乐团、中国艺术团、上海艺术团等担任二胡独奏员,1984年后调入上海民族乐团,担任独奏。
闵惠芬闵惠芬曾于1963年第四届“上海之春”全国二胡比赛中荣获一等奖,显露了她的艺术才华。自1979年起,她先后在美国、加拿大、法国等十多个国家和地区演出,被评价为“世界最著名的弦乐演奏家之一”、“连休止符也充满音乐”。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曾被她演奏的《江河水》所感动,称赞她“奏出了人间悲切”。
闵惠芬也广泛涉猎民间戏曲音乐,如江南丝竹、潮州音乐、京剧、越剧、词曲音乐等等,从中吸取精华,不断探索二胡演奏技法并丰富二胡的表现力。她的演奏激情洋溢,对于乐曲内涵的处理细腻传神。1973年所演奏的东北民间乐曲《江河水》,成为其代表作。1980年首演的大型二胡协奏曲《长城随想》获得高度的评价和广泛流传。此外,她还从事二胡独奏曲的创作,如《洪湖人民的心愿》(根据歌剧音乐编曲)、《阳关三叠》(古曲改编)、《宝玉哭灵》(根据越剧音乐编曲)、二胡与乐队《音诗─心曲》(与瞿春泉合作),都有一定影响力,并被列入高等音乐学院的教材。
1981年,艺术正处于盛年的闵惠芬,不幸身患癌症,五年间曾做过六次大手术和十五次化疗,但她顽强乐观,为早日重返舞台而拼搏。1987年9月,她重返舞台,应邀参加首届“中国艺术节”,与中央民族乐团合作演出《长城随想》;1988年1月,应邀参加“龙乐音乐周”,与上海民族乐团合作首演《洪湖主题随想》协奏曲。随后她又在上海、新加坡作了成功的演出。
现代二胡演奏皇后闵惠芬,1945年12月23日生于江苏宜兴。父亲闵季骞是著名二胡演奏家刘天华的再传弟子。她自幼酷爱音乐。8岁开始跟其父学习二胡,11岁进入南京市鼓楼区少年之家红领巾艺术团,后考入上海音乐学院,师从于二胡教育家王乙和陆修棠。17岁在第四届“上海之春”举行的全国二胡比赛中,荣获一等奖。她对艺术精益求精,勤学苦练,基本功全面扎实。她更注重对乐曲内涵的深入开掘,并加以细致入微地表现,琴声富有艺术魅力,演奏充满激情。为发展二胡艺术,她还亲自动手创作,谱写了《洪湖人民的心愿》、《阳关三叠》、《出征》、《樱花》、《卧龙吊孝》等多首二胡曲。曾随中国艺术团到十几个国家和地区访问演出,在国际乐坛上享有声誉。 被评价为“世界最著名的弦乐演奏家之一”、“连休止符也充满音乐”。著名指挥家小泽征尔,曾被她演奏的《江河水》所感动,眼泪哗哗的流,谁劝都不行。称赞她“奏出了人间悲切”。第一个提着二胡走进金色大厅,让全世界认识二胡。认识中国民乐。
闵惠芬是中国音协副主席,著名二胡演奏家,毕业于上海音乐学院,代表曲目有《江河水》、《二泉映月》、《听松》等。
父亲闵季骞是著名二胡演奏家刘天华的再传弟子。受到家庭的薰陶,闵惠芬自幼酷爱音乐。8岁时便随其父闵季骞学习二胡,并在音乐方面表现出不凡的天赋。1956年,11岁的闵惠芬随父亲工作调动来到文化古都南京,进入南京市鼓楼区少年之家“红领巾艺术团”担任二胡独奏小演员,任该团管弦乐队指挥。1958年,13岁进入上海音乐学院附中专修二胡,师从于二胡教育家王乙和陆修棠。1963年在上海第四届“上海之春”音乐会全国二胡比赛中,闵惠芬以一曲《病中吟》征服了观众和评委,获得大赛第一名。著名二胡演奏家张韶事后激动地对人说:“她拉得那么出色,当时我真想马上冲到舞台把闵惠芬抱起来。”
这次大赛获奖对闵惠芬来说无疑是一个巨大鼓舞,为了拓展自己的艺术天空,她认真学习传统民间音乐、戏曲音乐、词曲、诗歌、文学、历史,在知识的宝中摸索音乐的神韵的表达。在长期的艺术实践中,闵惠芬形成了热情而内含、动人而不媚、夸张而不狂、哀怨而不伤的演奏风格。在演奏中,她能抓住音乐要表达的意境,并运用起承转合这个大的节奏规律,把自己的感情同“气势”和“神韵”结合起来,通过音乐的节奏、音高、强弱及其在舞台上表演的神态去引起人们广泛想象,而这一切竟想是在一系列巧妙不间断的瞬间中自然完成的,充分体现了她那高超的二胡艺术造诣。随着时间的推移,闵惠芬也渐渐地成了“二胡”的代名词。
1975年,闵惠芬接到一个特殊任务:为毛泽东主席录制一批京剧唱腔。用二胡来演奏京剧唱腔,既要展开京剧演唱的韵味,又要保持二胡自身的特点,实在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为了掌握京剧声腔的特性,闵惠芬奔波于京、沪两地,到处求教京剧名家,不但自己学唱,还仔细揣摩不同流派的区别,从中吸取营养为我所用。不知情的人还以为她是一个京剧演员呢。功夫不负有心人。她用二胡录制的《逍遥津》、《斩黄袍》、《卧龙吊孝》、《连营寨》、《哭灵牌》等名曲一大批京剧唱腔深得毛主席喜爱,为传统的祖国艺术园地增添了一朵瑰丽的小花。二胡演奏京剧唱腔的成功大大拓展了闵惠芬的艺术视野,并由此对试用戏曲唱腔来拓宽二胡演奏的空间产生了浓厚兴趣。这些年来,她除首演了《江河水》、《长城随想》、《新婚别》、《夜深沉》等大量二胡乐曲外,一直没有放弃对“器乐演奏声腔化”的探索。
正当闵惠芬在艺术道路上不断攀登时,一场灾祸正在悄悄地朝她袭来。1981年她不幸被诊断患上了癌症,但对二胡艺术的热爱使她并没有被病魔吓倒,她依然是那么乐观地面对人生。在她患病期间,江泽民、曾庆红等领导人经常去看望她,劝她好好养病。但闵惠芬心头最重的依然是她心爱的艺术。1985年她在重庆治病期间,嘉陵江畔那雄厚的川江号子给她留下了深刻印象。她说:“我耳边每天都萦绕着豪迈的川江号子,后来我就产生了一个愿望,把充满豪情的川江号子用二胡演奏出来。”不久,她与成都作曲家杨宝智便合作完成了二胡协奏曲《川江》。
正是凭着对艺术的热爱和顽强的毅力,闵惠芬在经过6次手术,15个疗程的化疗后终于恢复了健康。而经过这场人生磨难的她对生活更加珍惜,并像年轻人一样投入新的战斗。大病初愈的第一年,她就给时任上海市长的江泽民写了一封信,希望能为家乡父老演出。江泽民对此很是重视,一天当闵惠芬在交响乐团排练二胡协奏曲时,江泽民突然出现在她眼前,令她激动不已。江泽民亲切地握着她的手说:“你身体这么结实,完全康复了,这说明人类是能战胜病魔的。”说完,又顺手拿起她手中的二胡,轻轻地拉起了刘天华的《病中吟》,闵惠芬感到惊讶:“江市长,你怎么拉得这么好啊?”江泽民笑笑说:“解放前,我搞学生运动时,经常排练一些话剧,就拉二胡伴奏,一晃三十多年了。”
如今年届花甲的闵惠芬除了创作演出外,还将许多精力放在了民乐的普及和新人的培养上。近年来,几乎每年她都要举行二十多场民乐普及音乐会。她说:“我总觉得自己是在经历艺术生命的第二个春天,我要尽力多做些事情。”
人物轶事
闵惠芬:情动心弦
欣赏闵惠芬的二胡演奏是一种享受——只见她缓操琴弓、指揉细弦,忽而倾身俯耳,忽而闭目沉迷,忽而昂首仰醉,二胡音色似人声,悲情呜咽,闻者无不酸楚怅然。闵惠芬的演奏能在音乐还未展开、仅出弓的第一个音就有极为撼人的力量,究其原因,除技术操作与处理方面的因素外,正是她对整体音乐结构的全局把握、音乐意蕴的“成竹在胸”之结果。古人云,凭一叶而知秋象,能出一音而得其神采者,这是成熟的演奏大家才能达到的一种艺术境界。
“从新中国以来,民族音乐的风风雨雨我都亲身经历。我感到非常幸福,因为我和民族音乐同时成长。”
一把癞蛤蟆皮筒的旧二胡
歌剧《洪湖赤卫队》一段韩英的唱词中,有这么一句“生我是娘,教我是党”,在二胡曲中变成二胡的音乐;每次演奏到这儿,闵惠芬的内心总是激情澎湃。她是新中国成立后培养、成长起来的第一代二胡演奏家,“我自豪的是当我们新中国成立不久我就开始学习二胡这个民族乐器。而且从新中国以来,民族音乐的风风雨雨我都亲身经历。我感到非常幸福,因为我和民族音乐同时成长。”
闵惠芬说同龄人里像自己这样很小就开始学琴,不是很多,“刚刚解放不久,根本找不到学音乐的,尤其是学民乐的。女孩子拉二胡,好像不可思议。”闵惠芬的家乡在江南丝竹之乡江苏宜兴,江南丝竹、苏南吹打、各种民谣、小调,就连小时候赶庙会,和尚道士彻夜的乐声,都吸引着她,对民族音乐的迷恋在她幼小的心灵深处生了根。幸运的是,闵惠芬出生在一个音乐世家。父亲闵季骞是民族音乐的先驱刘天华的再传弟子,二胡、琵琶、三弦等江南丝竹无所不能。各种民族乐器中,闵惠芬尤其喜爱二胡,“它的魅力在于它特别接近我们中国人的情感,它的音色像我们中国人在说话歌唱。”
那时候,父亲在家拉二胡名曲《空山鸟语》,幼小的闵惠芬听得入了神,她仿佛听到山林里小鸟儿清脆的“啾啾”声。两根弦一拉就能听到鸟叫,那么这声音是从哪儿出来的呢?这个“为什么”成了小闵惠芬百思不得其解的难题。越琢磨,她越渴望得到答案。但父亲担心女儿损坏心爱之物,总是将二胡束之高阁。一天,趁大人不在,小闵惠芬垫高凳子,去拿父亲的二胡。不巧的是,母亲正好回来了,她大声警告:“别动!弄坏了可饶不了你……”一次小小的音乐历险记就这样夭折了!
闵惠芬至今还保存最初学艺时的二胡,那是父亲的一位同事结婚搬家以后遗下的一把自制二胡,筒部蒙的还是廉价的癞蛤蟆皮。小惠芬像得到了一件宝物似的,把那把旧二胡带回家。从此,那“吱吱”的幼稚琴声时刻回荡在小院内。看到女儿如此着迷于二胡,父亲决定教她。8岁的闵惠芬开始随父亲学琴,那把旧二胡成就了闵惠芬今后辉煌的事业。
后来闵惠芬越级考入了上海音乐学院,走上职业艺术家的道路。1969年毕业后,闵惠芬先后在中国艺术团、上海艺术团、上海乐团、上海民族乐团担任二胡独奏演员。
“《二泉映月》不是描写风花雪月,是通过琴声来抒发对旧社会的黑暗统治的愤懑和自己人生经历的一种辛酸。”
《二泉映月》弓法如枯笔
1963年,当时还不满18岁的闵惠芬报名参加第四届“上海之春”全国二胡比赛。《二泉映月》是比赛必选曲目。少年闵惠芬觉得,自己没有旧社会的经历,也没有阿炳那个年代的那种感觉,成功演奏《二泉映月》是很难的。开始在老师的示范下练习,闵惠芬总是不能深刻地表现音乐意境。“贺绿汀院长亲自来给我上课,他就讲了一句话,‘《二泉映月》不是描写风花雪月,是通过琴声来抒发对旧社会黑暗统治的愤懑和自己人生经历的一种辛酸’。”“原来音乐可以体现这样深刻的含义”,从这天起闵惠芬突然觉得自己好像长大一些。那届比赛,年纪最小的闵惠芬取得了一等奖,引起了全国音乐界关注。
“文革”期间,上海音乐学院的各种音乐声音销声匿迹,琴被砸了,老师被打成了“双料特务”,关进了“牛棚”。可闵惠芬仍然以学为本,把自己关在屋里,不仅练二胡,还练起了京胡、小提琴。一天,声乐系的同学张奇松悄悄送给闵惠芬民间老艺人瞎子阿炳本人演奏的二胡唱片。对于喜爱二胡艺术的闵惠芬来说,这件礼物非常珍贵,惊喜之余,她赶紧将唱片收藏起来。但是,当时还是个穷学生的闵惠芬没有唱机来听唱片。
凑巧的是,后来闵惠芬到上海电影乐团排练,在那发现了一个像鸽子笼一样很小的唱片室,连灯都没有,只是通过窗子的光线才能够辨认环境。她拿到唱片室的钥匙,趁大家排练完都走了就“泡”在唱片室里,把阿炳的演奏唱片拿出来听。一边听,一边揣摩,一边练习,唱片都让她听烂了,后来竟然可以将二胡拉得和唱片里一模一样、惟妙惟肖。闵惠芬介绍说,阿炳拉《二泉映月》其实是可以一直拉下去的,当时的录音技术只能录6分钟,所以人们现在听到这首曲子在结尾时有点意犹未尽。
后来,闵惠芬又悟出应该有自己对阿炳的理解,自己对于人生的理解。她说到《二泉映月》中段的处理,不像有些人说的是憧憬、渴望,而是木然。有人说她演奏《二泉映月》的弓法很像是书法中的枯笔,她非常赞同这个比喻。
“文革”后,闵惠芳复出时的一场演出前,人全部走了以后,偌大的艺术剧场只有一盏灯还亮着,当时闵惠芬就在台上一会儿坐下拉一下,一会儿又走一下,差不多一个多钟头,就寻找一种阿炳路途遥遥何处是尽头,念天地之悠悠,独怆然而涕下的感觉,感受他孤独的夜行者的那种形象和他内心的情感。“这种情感在当时那一下子的领悟是很重要的”,果然第二天演奏时,闵惠芬完全进入了一种特殊的境界,全身的激情都融会到琴声之中。
《江河水》、《二泉映月》、《病中吟》等曲目,都是前辈艺术大师留下的,琴声虽美,表达的毕竟是那个逝去了的时代的声音。
寻找新的篇章
从1974年起,正当盛年的闵惠芬爆发出惊人的艺术能量,成为中国最受欢迎的二胡大师。她从来没有在鲜花和掌声中陶醉。有人问闵惠芬听到掌声后的心情,闵惠芬回答:“掌声过后我心里是空落落的,我在想下次我该拿什么去奉献给观众。”长年以来民乐的演奏家都有同感,那就是现有的曲目“吃不饱”。由于民乐曲目的贫乏,使不少民乐的音乐家都忙于创作新的作品。闵惠芬想,自己演奏的《江河水》、《二泉映月》、《病中吟》等曲目,都是前辈艺术大师留下的,琴声虽美,表达的毕竟是那个逝去了的时代的声音。正是因为有这种危机意识,往往是这个新曲子才拉着,闵惠芬已经开始筹划下一个新的作品了。闵惠芬不是等作曲者来找她,而是自己主动找作曲者,这就是她不断有新作问世的秘诀。
音乐艺术对于闵惠芬来说是个无止境的话题。闵惠芬认为,除了传承经典,民族音乐应不断推出优秀曲目,贴近生活、贴近时代,才能吸引更多听众。为了每一个新的奉献,闵惠芬花费了大量的心血。她说,练功是演员的本分,算不得辛苦,演员亲自去为自己抓作品才是再辛苦不过的事。“从构思、找资料到找作曲家,到说服作曲愿意创作这个曲子。作品出来了还要千百遍地试练,不适合演奏的地方要修改。”
1981年年末,闵惠芬不幸患了癌症。可坚强的她动完手术后,摇摇晃晃地走入民间,听城隍庙九曲桥茶楼上江南丝竹业余好手的演奏,从中吸取营养。她还去上海音乐学院听课,《现代音乐史》、《欧洲古典音乐史》……一听就是半年。她躺在病床上,与瞿春泉一起创作了讴歌美丽生命的二胡曲《音诗──心曲》,并在后来荣获第12届“上海之春”音乐会创作二等奖。
那时,闵惠芬还曾在四川重庆嘉陵江畔住了半年。川江号子的声音渗进她的心里,融入她对民乐的思索之中。“我耳边每天都回旋着豪迈的川江号子,我产生了一个愿望,要把充满豪情的川江号子用二胡演奏出来。”她的心愿最终实现,与成都作曲家杨宝智合作的二胡协奏曲《川江》诞生。
闵惠芬已经录制了大量的音乐磁带、激光唱片。她计划将我国3位著名作曲家刘天华、华彦钧和刘文金的二胡独奏曲全部演奏出来,并录制成音带。这项工作对于闵惠芬来说是件不容易的事。她说:“我对艺术的追求是没有止境的。我拉琴,要拉到我再也拉不动的那一天,要拉到我背不出乐谱的那一刻。”
闵惠芬坦言目前最希望的是在民乐界有更多的新作问世,她还提出了一个创作“原生态民歌”的做法,“正如舞蹈界杨丽萍创作原生态舞蹈《云南映象》那样,我希望有更多的作曲家能尝试原生态民歌创作。”
“当时,李先生一唱,我吃了一惊,人声幽咽,与二胡之神采何其相仿”。
为毛主席录制京剧唱段
2004年,闵惠芬不经意翻开《文汇报》,她被一段记录毛泽东文化遗物的文字吸引:各位音乐演奏家的录音带、录像带中,毛主席最喜欢闵惠芬演奏的《卧龙吊孝》、《逍遥津》、《哭灵牌》。事隔20多年,突然看到从未披露过的这段文字,闵惠芬不禁泪水盈眶,感到莫大的鼓励。说起这段往事,闵惠芬陷入回忆中。
1975年,闵惠芬接到上级的通知,要到北京录制传统京剧唱腔音乐,而且是用二胡模仿多位京剧名家的唱腔。后来闵惠芬才知道,当时毛主席眼睛患有白内障、行动不便,录制“京剧唱段”是为了丰富他的文娱生活。
可是闵惠芬从未学过京剧,对着布置下来的谱子,她找不到一点感觉。就在闵惠芬一筹莫展的时候,有人给她引荐了京剧泰斗李慕良先生。李慕良先生不仅精于京剧,而且擅长音乐,能将传统与现代的曲调相结合,“当时,李先生一唱,我吃了一惊,人声幽咽,与二胡之神采何其相仿。”勤奋好学的闵惠芬跟着李慕良先生学京剧非常高兴,她说:“就像上了硕士生、博士生课一样高兴!”不仅如此,她还抓住机会向当时同为毛主席录音的同屋学习昆曲唱段。她说:“我一共录制了8段不同派别老生经典唱腔,有《卧龙吊孝》、《逍遥津》、《珠帘寨》、《李陵碑》等,曾受到了毛主席、周总理、叶帅等多位国家领导人的赞赏。”
这次“特殊任务”也提供了一个契机,闵惠芬产生了“器乐声腔化”的想法,尝试用戏曲唱腔来拓宽二胡演奏的空间。此后,她也把“器乐演奏声腔化”作为研究课题,将实践继续下去。“声腔是我们最宝贵的传统,为了保存我们的民族传统必须把它发展下去。”为此,闵惠芬专门跑去青海听花儿,到广东随余其伟听五架头,到海南岛听裙戏,去四川看川剧高腔,听扬琴、清音,只要碰到能显示出民族特性又适合二胡演奏的,她都不会放弃。“二胡声腔化”是这位民乐名家创造的特殊演奏方式,也使她成为当今民乐界首屈一指的大师级人物。
1977年元旦,闵惠芬就上演了自己编曲的《洪湖主题随想曲》。后来,她还改编了古代琴歌《阳关三叠》、越剧徐玉兰唱腔《红楼梦》选段“宝玉哭灵”、台湾民谣《草螟弄鸡公》等,并约请作曲家根据她的构想创作新编了多首用戏曲经典唱段编成二胡曲来演奏,有顾冠仁编配的昆曲音乐《游园》、沪剧音乐《绣荷包》及房晓敏编配的红线女粤曲《昭君出塞》等十多首。自从有了器乐演奏声腔化这个思路后,民乐诞生了一批新作品,它们都是根据传统音乐、传统歌剧、传统戏剧唱腔而改编为二胡曲目。“如果把成熟的作品罗列起来,要拉7个钟头。”7个钟头,这是闵惠芬用50个春秋打磨的艺术瞬间。
“民乐既要让外国人喜爱,也要让中国人喜爱,才算成功。”闵惠芬说近些年民乐做了多方面的尝试,其中包括以大型民族乐队的形式表现传统曲目,也包括和交响乐团联袂演出。2006年7月,闵惠芬带着她的力作《天弦》出席广州高级音响展。在这张大碟中,闵惠芬首次与她的儿子、指挥家刘炬亲情合作,完成了二胡与交响乐的东西对话。“我希望能够有这样一套西洋乐队为中国传统乐器伴奏的曲目,这有利于中国民乐走出国门,虽然它们可能还不成熟。”闵惠芬表示,民乐要走出国门,中西合璧是很好的尝试。
现在,闵惠芬已经退休,可她的退休生活很特别——“退而不休”。即退休之后,以“尚未退休”之心,用二胡独奏的一技之长,让中国民族音乐飞出国门,飞向世界。作为全国政协委员、中国音乐家协会副主席,闵惠芬把1年分成3个三分之一——三分之一时间到外演出,三分之一参加社会生活,三分之一在家搞新曲目的创作。
她说:“台下热烈的掌声、专注的神情,就是对我们最高的奖赏。”
名言
1、“我们要把二胡演奏好,不能就仅仅就学二胡。音乐艺术需要扩大自己的知识面,民族乐器有三百多个品种,足够我们学一辈子。学无止境,我们需要不断学习,不断地积累,才能一步一步地走向音乐艺术的高峰。”
2、“我的二胡在用料上从来都没有特别的要求,它也没有特别的故事。”
3、“学习民乐,不学传统乐器,等于白学。”